夜业叶也

铁甘雨单推人,绝对忠诚的爱莉伊甸信徒,诈尸迷语人,cp看季度,更新看心情。

【彩千圣】血与樱(下)

*ooc警告**私设警告*

上一次血族paro的结尾,虽然最后似乎与血族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就是了.....是刀子是糖就看理解问题了,我认为这就是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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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会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吗?


有的人用高歌舞蹈赞美这足以解决一切的行为,有的人则是皱着眉苦恼地点着头随即落下了眼泪,而有的人则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还有的则是坐在那摇曳不定的秋千之上在一侧守望着这道不可回归的大门和那一次又一次踏入其中的人们。


它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呢?


千圣很好奇,毕竟这是她从未有过的经历,曾几何时,彩曾经推荐过数本书给千圣,那书上都记载了差不多的话语,都在说那是最为真实的轻快感与自由感。


可...它真的是如此的吗?


不,应该不是,至少千圣觉得不是这样的了,她的内心在拒接着这一回答,尽管现在的她也不知道其缘由,可那应该也只不过是属于离门一步之外的感受罢了,还没有真正意义上踏入那名为死亡的领域。固然这书上所说的也不再显得真实,这也不再显得那么可信。


正所谓「不过是从那偷窥孔中所得来的」吗...


当然,这也只不过是一个突发奇想的相当无趣的问题罢了,没有必要特意去追求它的答案,不过,它之所以无趣也可能只是因为它没有所谓的答案而已吧。毕竟,人,是无法传达那最为真实的感觉,就像这即将,也是必然迈进那道不可逆的大门的千圣一般。


她始终无法自由控制自己的身体,最终任由它向前迈出了一步,跨过了这扇自己眼前的门。可若说对这门后的情景没有一丝好奇那是一定骗人的,那单纯的期待依旧存在于她的内心,她期待着这门后的情景是否与自己所幻想的一致,期待着这一份即将揭示的违和的空白欠片是否是与自己所想象的形状一致。


可那门后景色却出乎了她的预料,超出了她的妄想,让她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自己所看的一切是否真的为现实。


这里是...是哪里啊...


她愣住了,可这眼前的情景无疑不失为一种现实,而那欠片似乎也与自己所失去的和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这里似乎并不是她本该出现的两个地方之一,千圣她知道自己并没有登上在那云端之上的天国,也没有落入那充满岩浆烈焰的地狱,反倒是犹如身处深海海底一般,孤寂,虚无,沉重,是的,就如同那陈衰老人的梦境一般。


而若以那孩童无限的梦境与形象来做比较的话,这里实属单调,只有那一抹纯白,可比起人们所说的纯粹,倒不如说是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压力与异样深层的绝望。这里没有那么炎热,倒还不如说有那么一点冰冷,宛如早已对那一起都麻木了一般的。固然,这里只存在这三样东西,吞噬着一切的寂静,一架秋千,还有着一轮水车。


那秋千和是充满异常的,即便是在这个连存在本身都充满了违和感的世界也是如此,这并不是因为它们那漆黑的支架,也不是那与这单调世界相作对的极其复杂的装饰设计,秋千在独自摇曳着,一前一后,永远不会停下来的,可只需轻轻用手一挡,它也会是被强行停下,而若是撤回那手的话,它又会擅自以极低的高度慢慢摇曳而起。


而那水车也是如此,独自的旋转着,搬运着这虚无,明明没有河流,明明没有流水,它却在秋千的正对面旋转着,不曾停止,不曾减速,就这样一周,两周,三周,就这样不断的重复着,永不停息。


这是风的原因吗?不,这是最为不可能的,那是有人在推动着它们吗?当然这也是不可能的,它的周围毫无一人。走进那秋千,不知为何充满了怀念的味道,而带着些许的好奇,千圣坐了上去。


好温暖啊...可...这个感觉...我...和谁一同坐过吗?


这份莫名从内心升起的温暖固然也是这秋千的异常之一,可它却和那水车一样,宛如是这梦境的核心一般,位于这无限纯白的中心。那秋千自然是没有停下,而对面的水车也是如此,带着坐在上面的千圣一同荡了起来,仿佛背面真的有人在推着她一般,而伴随着这富具节奏感吱呀声,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不少陌生的回忆。


这是我的记忆吗?


它们都有点陌生,可却很是温暖,那是在盛开的樱花之下,幼时的自己坐在秋千之上,胡乱摆动双腿荡漾着,与在自己身后的另一人一同欢笑着的记忆,毕竟这个回忆中的樱花树之下的秋千与这个秋千不同,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甚至还有些简陋的秋千。


那个人...会是我的母亲吗?


母亲的面容在千圣那记忆之海中不曾有过一次的显露,她不由得向自己提问到,那个人自己知道她吗?可能是彩的那位重要之人吗?会是自己的母亲吗?千圣她深知这是不会有答案的,是没有意义的,这没有任何证据的直觉始终是不可信的,那为什么要说出这毫无意义的提问呢?


「这也不过是一份祈愿罢了」吗...呵呵,彩桑这些装帅用的话语偶尔也还是有点用的嘛...


千圣没有关于自己母亲的记忆,这并不是印象单薄或是毫无特点这样的原因,毕竟自从自己记事以来,那个人就已经不在千圣身边了,那个人还没来得及将那自己形象的模具做好交给千圣就消失不见了,而唯一留下的也就只有那深埋于心中,她自己都说不清的那份温暖。


可对于千圣来说那位母亲的形象却并没有那么虚无,毕竟那个人只要自己提起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她便会络绎不绝地谈起那位自己最为重要的人,一改平常成熟温柔如同小孩子说起自己喜欢的餐点一般。


只是...这并不是我的母亲啊...而是...她最为重要的那个人啊...


开头的她固然是兴奋的,从那不曾几次显露的那种犹如大型犬见到许久未归的主人一般的笑容就是最好的证据。


只是每到最后,她又会露出怀念的眼神看着千圣,那脸上的笑容也是如同蒙上一层面纱一般,显得格外成熟,仿佛是如同已然沉淀经历了无数时光的红酒一般。而随即她也只是如同日常一般习惯性地轻抚着她的面容,淡淡地舒了一口气,说到:


“没事的,我会好好看着你的,至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了。”


“这话由彩桑来说的话反倒是有点不安了呢。”


结尾每一次也都是如此,伴随着彩那开玩笑的悲鸣,那位千圣所熟知的温柔的书店老板又回来了,那温柔成熟的上扬嘴角也随着这话题的结束慢慢地回来了。


当然,那被泪水润湿眼角的次数是与提及那位挚友的次数完全相同的。


她没有再追问下去,没能再追问下去,没敢再追问下去,放下了手中那名为渴望的匕首,放弃了那本该知晓的事情,毕竟仅凭那湿润的眼角千圣就已经明白了,那份微笑早已遍体鳞伤,那是被千圣手中的利刃所伤,被那不可解释的羁绊所伤,被那沉淀的时光所伤。


毕竟听她本人所说,母亲可是她最为重要的人啊...虽然...这不由得让人感到一点小嫉妒了呢。


伴随着秋千的荡漾,那具有特点的声音突然从远方传来,传入了正沉浸于回忆与不解之中的千圣耳中。那是在这个未知的世界之中她唯一熟知的东西,是早上那钟楼的钟声,嘹亮,悠然而又温柔,同时又无比的真实。


每当这钟声响起时,路上的学生与忙碌的大人都不由得停止了闲聊,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学校,冲向了自己该去的地方,当然在这其中也有不乏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从容不迫地掐着点漫步着的人们。


在那日常的大道上,鸟儿被钟声所吓倒不由得飞向天空然后在过了一会儿后又将飞回那树枝上欣赏着忙碌的人们,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当然,在这钟声之前有不少店铺早已打开了大门,像是那快餐店,像是那面包店,而自然那家老旧的书咖则是一如既往的紧闭着大门的,仿佛是依然与这名为城镇的巨大机器相脱节的一枚小齿轮一般,以它独用的频率旋转着。


这是她本来所熟知的日常与现实才对,可是她知道这日常就在那时应该已经不复存在才对,特别是这嘹亮的钟声。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犹如深海的寂静已然被打破,她早已不知何为现实何为幻境,那早已怀揣的怀疑与静心释然的平衡在一瞬间被这矛盾所打破。


此刻留在心中的也就只剩下着无言的恐慌。而当她鼓起勇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散去了,那恐慌是如此,那孤寂也是如此,留下的也只有那莫名的违和感和遗失感。


映入眼帘是自己所熟悉的风景,无疑就是千圣自己的房间,毕竟天花板上那像极了人脸的木纹就和自己离开时没有任何差别,依旧如同鬼怪一般在狠狠地盯着自己。千圣爬了起来,坐在了床上,试着去回忆那违和的部分到底是什么,试着去想起自己所遗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窗户是打开着的,那是来自初春的寒冷,柔细的夜风从那窗外走入,吹动着窗台上那宛如群星一般白色小花,同时也吹动着凭借这柔和的月光读着书的她的头发。


那月光似乎要比平常还要亮了那么一点,虽然这房间依旧暗淡,可也总比没有的好,床头有着一股花香,那里有着一只透明的玻璃瓶,而其中则插有三只蓝紫色的玫瑰。


应该是她所带来的吧...可...为什么?


千圣有点想不明白,这一份违和感和遗失感到底是什么,然而这一份未知又带来更多的疑惑,例如自己现在为何会在床上、在那杯红茶喝完之后发生了什么,以及,那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等等。


可这始终是太多了,足以让她那刚刚醒来的头脑超负荷了,所以她选择了放弃,毕竟需要完成这一份拼图她所缺少的东西实在是有点多了,想要在这处于半启动状态下的大脑之中去寻找这零散的碎片亦是难上加难。


“怎么了吗千圣酱?”


彩微笑着对千圣问道,就这温柔的话语上来讲是与平常完全没有区别的,可她本人却稍微带有了那么一点违和感。而眼前的彩的打扮却不由得吸引了千圣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那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固然是都会有的相当平常的放松的打扮,更何况这还是在自己家中,可这对于作息表完全没能与彩对得上号的千圣来说无疑不失为稀有的姿态。


她就这么坐在窗边的椅子之上,身着淡黄色的睡衣,披着棕红色的披肩,还有那平常绝对不会在人们面前所带上的无度数眼镜,而那自家的狗狗也相当乖巧地躺在彩的脚边,安心地沉浸与梦中。她合上了刚才还在读着的书籍,收起了那盖在膝盖上的小毯子,转而侧身坐到了自己的床边,自然那乖巧的自家狗狗也一同跟来,就这样在彩的一旁趴在床边看着千圣。


“脸色不太好呢...是哪里不舒服吗?”


“彩桑...”


“还是说是做噩梦了吗?可以和我说一下吗?”


彩停下了抚摸狗狗的动作,接着伸出了手,替千圣整理了下那有点凌乱的头发,用手轻抚着那微微翘起的顶部,用手背轻掠过侧面的发丝将其统一整理,可是最后却又撩起了那数缕发丝玩弄它,任其自由地下落,随即轻握住了千圣那无意识中紧握的双拳。


这可能是毫无意图,可这无疑不如同一只利箭,直击着她的心房,使得面部的温度不受其控制猛然飙升,不过庆幸的是这离那敞开的窗户有着些许的距离,固然是要暗淡了不少,而也正是这份暗淡替她隐藏了这不能被她所知的绯红。


“.......”


那是一时的语塞,也许是因为这尚未清醒的姿态,但更多的应该是彩这令人意外的小动作的原因吧,它瞬间就将千圣刚组织好的语言和那诸多早已准备好的问题全部一同吹飞了。


“没得事的没事的,不说也没有关系的哦,我去替你热一杯可可吧。”


而似乎也是意识到那有些偏离的视线,彩并不准备让她强行说出那噩梦,尽管这确实是说出来可能会安心不少,可这也会带来更大的恐惧。


嘛...毕竟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呢...


彩起身准备和狗狗一同离开房间,让千圣一个人自己整理一下这混乱的心情,不再次扰乱她,而就在这时,千圣颤抖着抓住了彩的衣袖,尽管没有说出口,可那慢慢回想起的恐惧还是逐渐占满了千圣的内心。


“...刚才呢...我做了一个梦...不过那该称之为梦吗?这我也说不清..那仿佛是我亲身经历了的一样,而且...我也记不太清了...”


“没有关系的哦?不用去勉强自己想起来的哦?”


“但是呢,只有那不太好的感觉现在还留在身上...那是自己在逐渐下沉的感觉,无法动弹,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在远离那光明,远离那一份温暖,那体内所存在的温暖在逐渐地流失,在逐渐地变得冰冷,而那自身的意识则是就这样如同沙漏中的细沙一样一点一点地流逝着,最终变得一片黑暗,一片寂静,连自己的声音都无法听到,除了虚无以外什么都没有再留下...”


“那可真的是噩梦了呢。”


“是如同冰封一般的感觉呢...现在还能够感受得到...”


“嗯...已经没事了,那让我们把窗户关起来吧。”


“那虚无的安静我是真的好害怕啊...”


“这可真是不太好呢,就让我们来继续聊会天吧。”


“那...现在...还是夜晚吗?”


“不用担心,不是的话就看不到这么漂亮的月亮了呢。”


“...这里是...哪里?”


“哦?真是奇怪的问题呢...这里是你从小便生活着的城镇,是你与我的家中哦。”


“...这里...有樱花吗?”


“当然有的哦,现在应该在这个城镇的某处悄然地,一直地盛开着的吧,而且学校里的杜鹃花快要开了呢。”


“那花是彩桑所种下的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纵使是,那也可能只是一株,不过也有可能是全部,毕竟你可能喜欢它,也可能不喜欢它。”


“...那么...我是什么人?”


“毋庸置疑是我最重要的人哦。”


“那我的母亲呢?”


“当然也是啊?一直都是如此的哦...”


“那你...是谁呢?你是什么人呢?”


“那千圣酱希望我是谁呢?希望我是什么人呢?”


“这是...在梦镜之中吗?”


“如果你真心这么祈愿的话...”


那紧握着自己的双手无疑不是温暖的,那一直向自己所展露的无疑不是她平常的笑容,可即便是在这仅有半米左右的距离,千圣依旧是看不到那透明镜片之下的她的眼神,依旧是看不到她那原本瞳仁,可她的语言之中无疑不带有一种清澈的感觉,而这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清澈,是那种宛如泥水沉淀之后的死水一般。


“今天的彩桑...总感觉有点奇怪呢...”


“嗯...毕竟被你知道了太多东西了呢,虽然我是打算等到了最后的时候再慢慢告诉你的。”


“这么说...那个实际上并不是梦了吗...”


“......”


“那...我现在能算活着吗...”


“至少在这里我们还是能够一同看一下日出的哦千圣酱。”


“不打算阻止我吗?”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


“...那我可以提一些任性的要求吗...”


“请吧。”


“我想吃蛋糕!”


“嗯,下次和伊芙酱三个人一起吃吧?”


“但是,彩桑你不行哦~”


“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


“诶...为什么啊...”


“嗯...还有啊,我还想要去海边呢。”


“...我会考虑一下的。”


“...请抱紧我...”


“这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啦!”


“莫名有点寂寞呢...”


“那可不太妙呢。”


“能...再多陪我点吗...”


“......”


那是本来就已经贴近的距离,如今又缩进了一点,依旧能够感受到来自那双手的温暖,依旧能够感受到那别致的清香,是那未曾改变过的淡粉色的味道,而且那与她现在的表现所不相符烦乱的乐章似乎也已经传达到了她的内心。


“嗯...是吗...那能说出那句话吗?”


“...我爱你...”


“有点听不清呢~”


“我爱你...我一直都爱着你,我一直只会爱上你。”


那是接近的耳语,是只面对千圣的话语,宛如流水,宛如清风,宛如歌曲,与那被千圣这难能可贵的任性所引出的急促的节奏一同落入入了她的内心


“嗯,做得不错。”


“呐,千圣酱刚刚的这个是故意的吧?”


“正因为喜欢了啦~”


“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话的呢?”


“嘻嘻...”


“这可不是能够蒙混过关的哦千圣酱?”


“...那我还能再说一点更任性的话吗?”


“嗯...”


千圣摘去了彩那装饰用的眼镜,手搂住了她,此时此刻,只需微微一侧眼便能够看清在旁边的她了,能够看清那白润的皮肤微泛的绯红,能够看清她那留下泪痕的眼角,能够看清她那鲜红如血的眼睛,而这对于彩来说也是如此,那无与伦比的诱惑就这么暴露在自己的眼前,它跳动着,流淌着。


“能忘了我吗?”


“这是不可能的。”


“请杀了我吧。”


“这是为了你吗?”


“将这个梦结束吧。”


“这可不行哦,至少我是知道的你的内心没有真的在祈愿它,而且...”


那是突如其来的来自地球的吸引,那原本支撑的两人份的力量如今只剩下了一方,那本应关上的窗户也因那风儿的恶作剧而打开了,两人也就这样在重力的吸引下倒了下去。尽管是在床上,她已经是温柔的护住了千圣的头部,尽管这情况也是因为她自己所造成的。


而稍微与之前不同,那绝对多的真实就在自己的眼前,那红玉是多么的明亮,同样的那温柔的利刃也是如此,犹如借走了那天上月的一点光芒,可这与石却要比其清澈不少,是那无法藏匿的率直,不掺有一点的杂质,可却又如同水滴一般的仿佛现在就要流出来了一样。


“夜,才刚刚开始。”


那夜风从窗外微微袭来,带走了两人的一点点温暖,而却让窗外满天星的香味与此处的三只蓝色玫瑰的香味相融合,一同留在了这房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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